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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查看了一下征文截止日期,发现还有近20天,索性把大学时期的阅读记忆也一并写了。

大学四年,是在这座据称是十一朝古都的地方度过的,但是说实话,当时对这个城市的印象,并不是非常好。主要的不便是缺水,当年“八水绕长安”的盛况已经随着盛唐而烟消云散了,我初去的时候,就听说有黑河饮水工程,直到大学毕业,也没喝上引来的水,依然是每天三次按时供水,错过了就只能自己发动脑筋想办法解决。这个缺水的记忆一直到我去上海读研的时候还依然深刻,看见管楼的老太太拿水冲地就觉得浪费得像是在犯罪。

所在的学校,曾经被别人问道“是不是培养交警的?”只能无奈苦笑。这所著名的工科院校,是在1955年内迁的,当时给了一片不错的地,就在唐朝的兴庆宫遗址附近,学校建好了之后,在遗址上据说专门给学校的内迁师生修了一座公园,刚到学校的时候还听闻可以凭学生证免费进去,但根据亲身体验证明是假的,或者当初的承诺到后来变成了传说。内迁这事两年之后就不了了之,老实巴交的师生都留在了这里,心眼活的纷纷回了上海,最后两地分别办学,为了正统之争吵得不亦乐乎。后来读研去了上海的同门,感觉像是“南少林、北少林”,其实传统都差不多,也没什么可争的,要说区别,个人感觉西安的母校更注重基础,培养的人才以工程师为主,上海的母校比较灵活,因为天时地利,发展的方向更加多样化一些。

不过这两所学校,有一点上倒是共通的,就是男女比例严重失调,当然这也是理工科院校的通病,但好像在这里格外严重,据说我们那一届是7:1,照此看来我的本科班上还算不错,女生竟然在三十多人里占了七个。下两届的学弟们比较惨,听闻还有纯粹的“和尚班”。当然同学们不会仅仅鼠目寸光,纷纷到外校借找老乡、校友的名义发展“联谊”。也不知是不是教委的官员们比较人性化,或者高瞻远瞩,在西安交大的旁边是西北纺织学院,在上海交大的旁边是中国纺织大学(现在好像叫东华大学),搭配得还蛮科学的。

不好意思,扯远了,下面回归主题,谈阅读。

如果说青少年时期的阅读还是以兴趣、娱乐为主,那大学时期的阅读就带有很强的目的,或者说是功利性了。虽然夫子有云:“君子不器。”但是在当时的工科院校里,确实是把学生当做器物来培养的。我记得当初编程很热,大伙儿都纷纷地在图书馆借什么《Turbo C》,《Pascal编程》,《Windows入门指南》等等,报考程序员也是当时的流行之一。我当时也未能免俗,各种语言都学了一遍,后来发现只要学好《数据结构》和《计算机算法》基本就可以无视什么新的语言了。后来计算金融里最常用的Matlab和做计量模型的SAS,都是自学的。

不过要说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应该算是关于首届大专辩论赛的《狮城舌战》。和我同龄的朋友们应该记得当年复旦大学1993年在新加坡夺冠的盛况,各所大学里都是万人空巷看辩论,看完了不够过瘾还要自己组织。当时西安交大组织了一个院级的辩论赛,叫做“风华杯”,刚才google了一下,已经举办20年,现在是第十一届了,那我第一次参加的应该是1992年的第一届。写到这里我有些记不清楚了,看来我参加辩论赛的时候这本书还没出呢。在没有这本近似经典教科书指导的情况下,第一届比赛我们电气学院拿了冠军。两年之后,在所有的辩论队都以膜拜的姿态从中取经的情况下,我们屈居第二,估计是大伙儿的水平都提高了。我记得特别有趣的是当时大家的排比句都是一套一套的,而数学系的同学们则另辟蹊径,每个辩题都搞了一个数学模型,然后证明其成立,最后可能把评委也绕糊涂了,没能进到决赛。

但是之所以说这本书对我的影响最大,倒不是在西安的辩论队,而是帮助我在到了上海之后找到了一个一辈子辩论,而且永远不可能赢的对手。呵呵,这个故事,就留到下一篇阅读记忆里吧。

此文,作为大学阅读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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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

陈剑

237篇文章 3年前更新

陈剑博士现任信风金融科技的创始人兼CEO,MSCI公司亚太区高级顾问,中国资产证券化论坛信息披露专委会主席,财新智库高级业务顾问,财新传媒、《文汇报》、《南风窗》专栏作家,上海金融系统知联会理事,世界华人不动产学会副秘书长。最近与华山医院张文宏教授团队共同研发了COVID-19全球疫情综合风险指数(http://covid19-risk-index.com/),评估各国疫情风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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