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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日,是每年一度的“土拨鼠之日(Groundhog Day)”,美国和加拿大许多城市和村庄都会庆祝。自从1887年以来,一代又一代的土拨鼠一直担负着预报时令的任务。根据传说,如果土拨鼠追逐它自己的影子,那么北美的冬天还有6个星期才会结束,反之则春天不久就会来临。其中最有名的要数美国宾州的普苏塔尼镇(Punxsutawney, Pennsylvania)上的土拨鼠Phil。每年这里的官员们都要煞有介事地借Phil的名声在美国的各大媒体上好好地露一小脸,而本镇的经济更是和慕Phil之名而来的游客们息息相关。

 当然,本文并不是要介绍这个“土拨鼠搭台,经济唱戏”的节日,而是一部同名的电影《土拨鼠之日》(好像有翻译做《偷天情缘》的,不过对于不熟悉的观众来说,没准还误会成像《天仙配》一样的故事,所以如果不能信、达、雅兼顾的话,还是以原文直译吧。)

 

 

故事的主角也叫PhilBill Murray扮演),职业也是气象播报员,有些小小的愤世嫉俗,玩世不恭,除了每天在摄像机前给观众做例行公事的天气预报外,每年的22日他还要来到普苏塔尼这个以土拨鼠Phil闻名的边境小镇,报导当地的“土拨鼠日”庆典。 事实上,菲尔对这一节日相当嗤之以鼻并开始对工作感到厌倦,当他完成今年的报导后,便急不可待地想离开这里,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耽搁了。第2天醒来后,菲尔意外地发现时间仍然停留在前一天“土拨鼠日”,昨日的一切重新上演。惊讶、不信、刺激、狂喜、烦闷、焦虑、不安、绝望、倦怠等各种情绪轮流侵占菲尔的感官领域,可无论他如何选择度过这一天,他都始终无法再前进一步,开始了他重复的人生。

 这个故事的设计倒不是那么独特,类似的时间重复的桥段在《十二点零一分(12:01)》、《源代码(Source Code)》、还有尚未上演的《明日边缘(Edge of Tomorrow)》都有出现。但是这个主题很容易拍出一部科幻悬疑片,比如《源代码》就是讲述空军飞行员科特,由于特殊的原因被选中执行一件任务,负责调察芝加哥火车爆炸案找到恐怖份子并查出他的下一个目标。科特被一次又一次的送上那辆高速列车,每次只有八分钟的时间调察。调察过程中,科特发现自己已在一周前去世,原来他正在参与是一项“脑波源代码”的秘密任务,这项任务通过已经死亡的科特尚未完全死亡的脑细胞影像来还原事件,调查事情的真相。最终他不但完成了任务,而且在另外一个时空复活,与被他拯救的姑娘在芝加哥的“世界蛋”之下再次见面。

 相比之下,《土拨鼠之日》的情节就显得普通平常了许多。Phil并不需要去扮演拯救危机的英雄,也不需要成为调查悬案的侦探。他只不过是一个“不幸”(或是“幸运”,由看问题的角度决定)被卡在不断重复的“今天”的普通人,而且与别人不同,他依然保留着对已经过去的“今天”的回忆。Phil在经过了小小的吃惊之后,发现他不用为任何“今天”做过的事情负责,于是开始肆无忌惮地放纵:揍他看不上眼的中学同学、抢银行、酗酒、飙车、勾搭女人。没过多久,这种种狂喜带来的满足感迅速减退,他开始追求美丽的同事Rita,但是不管他用尽各种办法旁敲侧击、投其所好,总是在最后一垒功亏一篑。

 在数次、数十次、或者是数百次求爱失败之后,Phil对这样单调重复的人生开始厌恶,甚至想一死了之。但是不论他用什么办法自杀:撞车、跳楼、触电,甚至是劫持“同行“土拨鼠天气播报员Phil,被警察追车坠下悬崖,爆炸身亡,他依然在早上6:00准时醒来。最后他彻底打消了结束这一天的期望,开始充分利用他用不完的时间,一面充实自己:学外语、练钢琴,一面在意外发生时(当然对他而言没有“意外”)帮助别人。在早晨醒来时,他还是这个小镇上的陌生人,而在一天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成为这个小镇上最受欢迎的人,而Rita也为这个她以前所厌恶的而现在却判若两人的Phil心动了。

 第二天早晨,Phil从与Rita相拥中醒来,欣喜地发现她还在自己身边,而时间也变成23号了。他对Rita说:“It’s a different day.是不一样的天了(也可以理解为天气变了)” Rita问他:“Is it better or worse? 变好还是变坏?” Phil的回答是“Anything different is better.  不一样就是好。故事至此戛然而止,有什么样的解读就看观众了。

 看了这部片子,我们才知道“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是一种多么残忍的祝福,而对于冯导的马年春晚或许可以宽容地一笑,“不一样就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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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

陈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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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剑博士现任信风金融科技的创始人兼CEO,MSCI公司亚太区高级顾问,中国资产证券化论坛信息披露专委会主席,财新智库高级业务顾问,财新传媒、《文汇报》、《南风窗》专栏作家,上海金融系统知联会理事,世界华人不动产学会副秘书长。最近与华山医院张文宏教授团队共同研发了COVID-19全球疫情综合风险指数(http://covid19-risk-index.com/),评估各国疫情风险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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